北国风光|故乡,那片蓝紫色的马兰花

《内蒙古日报》(2025年7月10日10版)。
故乡,那片蓝紫色的马兰花
□李文俊

达茂草原马兰花开。欣荣 摄
马兰花开的时节,故乡的美,很难用文字描述。一丛丛、一片片的马兰花,肆意盛开着,汇聚成壮丽的花海。在落日余晖中,像地平线上涌动的蓝紫色云朵。
不时有鸟儿鸣叫着,掠过这些云朵,飞向目不能及的地方。
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痴痴地望着这片蓝紫色的花海,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感觉自己比这个夏天还要纯粹、遥远,甚至想把自己融化在这些花朵之中。清凉的风吹来,轻摇着这些蓝紫色的花朵,轻摇着这个夏天。随风飞舞的小蜜蜂及各种昆虫,落在草叶上、花蕊里和我的幻想中。
虫鸣与鸟语,愈发衬托出这片草原的宁静、悠远与空灵。
花海中突然出现一个骑手,手握套马杆,一会儿站立在马镫之上,眺望远方;一会儿又伏贴下去,将脸贴在泛着釉光的马脖颈上,一只手臂松松地垂着,指尖拂过马兰花。骏马并未减速,只是随着颠簸的节奏上下起伏。他从远方而来,往远方而去。这绝非技艺的炫耀,而展现的是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人的生命状态。
我又看到一个牧羊的人,挥动着牧羊鞭,赶着马兰花绽放的草原和这个夏天,不慌不忙,悠然自得,慢慢行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幽的芬芳,若有若无。我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清香,它是旭日和落日的味道,或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也有人说,那是云、雾、雨和故乡的味道。
很多年前的一天,雨雾蒙蒙。雨是那种极小的雨,感觉不到落下,只是雾很大,游荡的牛、马和羊群,浸成模糊不清的影子。我放学回来,惊异地发现,我家屋子后面的马兰花开了。碧绿的草地上,马兰花密密匝匝,蓝紫色的花朵,湿漉漉的,与雨雾融为一体。我断定,这些花是在某一只羊打盹的时候开的,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整群羊站在雨中,微闭着眼睛,我无法知晓它们的世界,就像它们无法知晓我的世界一样,我只是把它们看作一只或一群羊,仅此而已。当雨霁雾散,这些花朵完全清醒过来,羊也睁开眼睛。马兰花的叶茎与花瓣,竟射出刺目的光芒,花朵的颜色,饱满得几乎要漫溢而出,空气中飘着微妙的清香。我停下脚步,俯下身去,凑近细观,花瓣上脉络清晰可见,仿佛是生命力流淌的河道。花瓣中央那几道紫色条纹,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光影在花间流转,明暗交替,更添几分梦幻般的柔美。花瓣所支撑起来的,不仅是故乡的草原,还有我童年的梦。我看着这些花朵,什么也不愿想,或许这些花朵所想的,也是我所想的。
我记事以来,从未这般认真地端详过一朵花,或去想过一朵花。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喜欢上了马兰花。
其实,喜欢上一朵花并不容易,我知道之所以喜欢它们,是因为它们根植的这片苍茫辽远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它们的原始,它们的纯净,共同构成了我生命中的某些东西。
直至我离开故乡很多年后,我时常想起这些花朵。
马兰花,学名马蔺,我们小时候叫它马莲花,是鸢尾科鸢尾属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它的花朵通常呈现浅蓝色、蓝色或蓝紫色。花瓣通常有六枚,外三瓣较大,常有深色的条纹或斑点,向外伸展然后反折,内三瓣较小,直立,中央簇拥着雌蕊和雄蕊。其叶片坚韧细长,灰绿色,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守护着花朵的娇艳。
关于马兰花的传说很多,有人说马兰花“通灵”,如果你在草原上迷了路,找到马兰花,默念三遍祷词,花朵会给你指引方向。你顺着它指的方向,就能找到家。
还有传说,马兰花只在善良的人面前盛开,若有人想摘它献给心上人,需真心念诵:“马兰花,马兰花,草原的风雨带不走它,真心的人儿在等你回答。”
马兰花的根、叶、花、种子均可入药,清热利湿,解毒,是草原上的“救命草”。
风把六月吹了过来,也把马兰花吹了过来,蓝紫色的花朵波动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与诗意,向天边流淌。
后来,因父亲工作调动,我家从白彦花苏木搬到了查干哈达苏木。这个苏木以荒漠草原和丘陵荒漠草原为主,拥有季节性河流和独特的沟壑地貌。无论是广阔的荒漠草原、起伏的丘陵,还是清浅的河畔、隐秘的沟壑,都能看到盛开的马兰花。
在那些看似荒凉的沟壑里,马兰花开得更加密集,更加娇艳。有的呈现深邃的靛蓝,有的泛着温柔的浅紫,有的则在蓝紫之间巧妙地融入了一丝淡淡的粉色,层次丰富,变幻万千。它们用自己的色彩,点亮了沟壑的沉寂,塑造了地貌的层次感。
今年初夏,达茂旗的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回故乡参加“马兰花开”沉浸式草地音乐会,地点就在我的出生地白彦花。
这是一个边境苏木,如今虽已改为镇,但极少为现代工业污染,使得它即便在日新月异的21世纪,依然保留着原始的魅力,夹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入春以来,达茂旗接连下了几场透雨,那些似乎已在记忆中模糊的马兰花,又奇迹般绽放于草原上。
朋友说,音乐会不搭建舞台,草原就是舞台,演员们可以即兴发挥,尽情演唱。它不仅仅是表演,更是一次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我通过音乐进行深度连接的生命体验之旅。一缕风声,一声鸟鸣,都可能成为下一个音符的起点。
我们离开旗政府所在地百灵庙,驶入边防公路。越往北走,地势越开阔、平坦,路旁的草色,也由最初的浅黄淡绿,逐渐过渡到苍翠。起初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马兰花,过了红旗牧场,马兰花沿着道路两侧,向着天际线的尽头铺展开去,无边无际,整个大地都被这纯净而浩渺的蓝紫色覆盖。这样的景色,仿佛与童年的某个片段悄然重逢。不过那时我们并不知道珍惜,只觉得它们是草原上众多野花中的一种,可现在它们以如此壮丽的姿态重现,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的震撼,更有时光流转、物是人非的感慨,成为一个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文化符号。
车窗外的风,带着草原特有的清新与微凉,拂过面颊,也吹散了疲惫与尘埃。
我发现,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白色蒙古包,周围散落着吃草的牛羊,它们完全笼罩在这片蓝紫色的薄梦里,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那纯粹到极致的色彩,带着一股强大的视觉冲击力,涤荡着视野,也净化着心灵。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杂念,似乎都被这浩渺的蓝紫色所稀释、所融化。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分不清是我在观察远处的景象,还是远处的景象在观察我。车窗变成了一面镜子,将我的思绪投射到那片空间,又将那片空间反射回来。
我们乘坐的车渐渐驶入黄昏,我看见一匹又一匹马,驮着它们自己的梦,甩着尾巴,从暮色中跑了出来;紧接着,一片又一片马兰花也涌动而出,它们好像与我们一样,去赶赴这场音乐会。


打草
□昳岚
明天开始打草了,得起大早。阿卡(哥哥)从外面一进屋,就吩咐我,让我早睡。我说知道啦,就躺进被窝里,心想这个起早要有多早呢?
睡下后没有多久,就被阿卡唤醒。睁开眼睛,屋里还黑着,不知什么时间。这么早啊?我嘟哝一声,还是一骨碌坐了起来。我很快跟上了阿卡的节奏。拿好嬷给我们备好的食物,一人扛一把长长的大钐刀出发了。
摸着黑乎乎的村路,我紧跟在阿卡身后,身上紧巴巴的还没展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蒙着黑纱还在睡觉的村庄。上了村东的大坝,继续向东,路边就有了带露水的草。走了一阵,鞋里就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鞋湿透了,鞋壳里全是水,在黑擦擦的夜里,声音非常响亮。还不到打草的地方,我们继续走向野地深处。越往里走,路上的草植越深。
天渐渐变成青灰色,青幽幽的灌木和森森杂草,显得朦胧隐秘。跟在阿卡后边,不觉害怕。他就是路,就是山。草木的颜色开始见绿,东方露出鱼肚白,白色、浅粉、淡灰色,层次分明。
阿卡到处查看草情,大喊:“都被‘放趟子’了。”我不懂阿卡说的意思,阿卡解释说,有人已经把那片茂盛的草割了,还有一片草未割,但是被人圈上了。
我们终于寻到一片草,阿卡“歘歘欻”抡了几刀,我学着阿卡的样子,在腋下夹住足有两米长的钐刀,双手把住长柄,抡起刀来。可是,草不但没有倒下,刀尖还不时扎进地里。阿卡教我说,刀头拖地,刀尖要稍微翘起,一个水平抡下去。我试着慢慢体会。果然,没几下就听到了“歘歘”之声,美妙清脆。刀吃草的锐劲,像节奏均匀的音乐,伴随着身体左右摆动。一会儿,那片站着的草就倒下了。阿卡又到远一点的林间找草,回来说都没了,都叫人打了。我们只好在附近找草,一小片一小片打草。太阳早已洒下温暖的光,我专注于打草,忽略了湛蓝的天空,太阳的热情。歇下来后,方觉饿了。阿卡打开放在树下的桦皮篓,里面有大碴子粥、酸牛奶,还有两个大鹅蛋。享用之后,阿卡开始磨刀,两把钐刀磨得飞快铮亮,然后又去寻找青草。我在草地上睡着了,又跑到云上去了……
醒来时,阿卡已经开始打草。
第二天就不用起早了。附近林中的草都被打尽,阿卡说,我们去打被圈住的那片草。
“那片草不是被人圈住了吗?”“一天没来,说明他们还有更多的草在打。”阿卡说。
开始打那片草,“歘歘欻”,天籁般的音乐又响起来了。打了一天,也没来人,直到阿卡把晒干的草攒起来,堆成一垛一垛,也没见什么人来打那片草。我的心终于安然了。堆起来的草放多久都没事,何时拉回都行。
第三天我们又找了别的草场。
打草的日子结束后,便开始拉草,还是我跟着阿卡一起出车。阿卡在胶轮车上套上一头大牛和一头小牛,大牛在车辕子里,小牛在车辕子外。这天下午,我们坐车进了林地。初秋的风干爽舒畅,林子里各种树木在下午斜阳的照射下,明朗轻灵,闪着幽绿的亮光。到了草垛跟前,阿卡让我上车接草,他在地上用大叉子往车上扔。他扔一叉子,我在上面摆好一层,压一压。再顺次从车边往里,一圈一圈摆上,再一叉一叉压住头一层草,然后压实。如此,一层压一层,车就装得很高很实。最后再往顶层,从头至尾,压上一层草,从车前边拉出两条绳子,压住中间至车尾,用一根二尺长的粗木楔子绞紧,插到草里……
当我们装好车,太阳已经落山了,它不等我们走出林野,就去照耀另一边世界去了,需要太阳的生灵太多。我们按照原来的路慢慢往回走。老牛真是听话,它一点都不违逆主人的意志,要它怎样,它就怎样。轻点重点,早点晚点,都听从主人的意志。给什么草就吃什么草,从不挑拣。
终于走上正路。林中的路不是很宽,车装的又高,所以行走很慢。我高高地坐在车上,困了,迷迷糊糊中享受着空中云雀。月亮就在头顶,幽幽的光洒在身上,我迷离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倾斜,我掉了下去……
厚厚的草压在我的身上,我只有趴在地上等待。这时,听见阿卡拼命扒草的声音,半天,我看见了亮亮的月光。我爬起来首先摸了一下右脸,湿湿的,伴有微痛。阿卡赶紧凑近我的脸,看我的两只眼睛都睁着,便使劲出口气说:“吓死我了!”
还得重新装车。这回装车麻烦大了。草都没了秩序,再装不出原来的样子。我和阿卡重新装,装啊装,装一遍不行又重装一遍,月亮始终陪着我们,给我们照亮,跟着我们装车。不知装了多久,我们累的都快举不起叉子了,终于装好了车,往回走。
可是不敢快速,老牛也懂得,慢悠悠地前行。
终于到家了,车停在院外的柴火垛旁。见嬷的身影,正在里外进出,看见我们已经进院,就赶紧返回屋里,弄饭去了。
卸了车,哥让我先进屋。我刚迈进门槛,就见嬷,哎呀一声坐在锅台上……
“妈呀!你脸怎么啦?”妹妹惊呼。
我凑近门边的大镜子,一看,整个右边脸乌紫,肿得高高的,已经看不见眼睛。我吓了一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妹妹说,你们再不回来嬷就要疯了,一晚上进来出去望你们,眼睛都红了。
再看嬷,还在那里不停地眨着眼睛,直叹气,心疼的手不知放在那里。我也不想吃饭了,整个右边脸胀胀的,张口也觉得费劲,便早早躺下去。第二天起来照镜子,才发现,在右眼睛靠内侧眼角处,从上到下划开了足有一寸长的口子。
后来右眼留下一条长疤,像一根粉条围绕在右眼的周围。我并没有因此生出烦恼,也没觉得自己变丑。倒是一想到嬷在那个晚上坐立不安的神情,心就疼。

行走在老牛湾峡谷
□刘海豹
在老牛湾峡谷看天空的留白
不需要仰首凝视
你只要低头看一湖碧水
就能看清每一朵云的眉眼
水中的云朵都被水洗过
白得像带雨的梨花
如果有风吹过,水中的梨花
会一阵战栗,能摇乱游人的心
两岸峭壁,是岁月拾起斧子
用鬼斧神工,刻出的奇险
一斧子下去,壁立千仞
把清水河和准格尔,隔岸分开
黄河水向南奔流,走得那么急
它不是迷路了,而是在努力寻找出口
多少年过去了。岁月磨平悬壁的棱角
像磨平一个人最初的锋芒
沿途留下许多故事,被人传颂
比如神牛犁河,君子津,飞来寺……
长城的手是后来伸过来的
与黄河深情一握。太极湾像一张弓
被慢慢拉开
行走在老牛湾峡谷
有时候,我是沿河看景的人
有时候,我是被河水磨平的石头
诗二首
□博尔姬塔娜
牧鸟
晨起闻啾啾,窗棂剥啄稠。
催人备粟急,雀宴巧营求。
鸟婴吞细米,铜盏饮清流。
闲看风摇树,牧鸟浑忘忧。
小窗即事
窗外韭畦青,窗内海棠红。
门下二百雀,荫深三千鸣。
南风解我意,虚室生白明。
掩卷神凝久,茶冷忘品茗。
暮色深深(外一首)
□王志勇
暮色深深,扯一片晕染的彩云
多想托住落日的余晖
让它慢慢地下沉
让世间多一分光明
多一刻绚丽缤纷
一位老者静静地站在坡顶
长长的须发画着晚霞
一只兔子立起
双耳触摸坠落的云朵
一只百灵跃出
把最后一抹余晖吞进嘴里
天地蒙蒙
夜,静了下来
吃饱喝足的牛羊
都已入圈
只有几只新生的羔羊
发出“咩咩”的叫声
马上追风
从来没有的恐惧
轰隆隆。大地发出呻吟
颤抖着,随着气流
追风。时光以看得见的速度流逝
在两旁,还发出“刷刷”的响声
一个老旧的船票从蹄下翻出
昔日的大海已变成沙砾
假如穿越
稚嫩的童颜,如何面对
苍老的自己
一首老歌从风中慢悠悠地飘起
古老的长调穿越了几个世纪
追风,其实已在风中

一块花砖 会说话
□李娜
漫步在古朴的小巷,每一面长着绿草的墙壁、每一块生着青苔的瓦片、每一扇褪了色泽的木门,都在向世人讲述着光阴的故事。尤其是这里的花砖,让你迈出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质感。
每一条小巷,都是有故事的。小巷的每一块花砖,都是会说话的。
小巷花砖,是一种奇妙的组合。从形状、颜色,到排列布局,无不诉说着设计者的巧思。花砖形状各异,常见方形、菱形、梭形、六边形、八角形,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形状。花砖颜色丰富,红的似火,黄的如金,蓝的像海、像天,绿的若草、若木。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花砖互相搭配,总能带给你不一样的视觉盛宴。同色系的拼接,更显简约、大气。花砖排列布局灵活多样,有简单而规整的几何图形,也有复杂而精巧的花鸟鱼虫,妙趣横生。
小巷花砖,淋了雨,便会呈现出另一番光景,一半是诗意,一半是稚气。蒙蒙细雨打在花砖上,溅起朵朵细小的水花。这些水花在花砖上晕开一圈圈浅浅的水痕,宛如一幅细腻的水墨画,透着宁静与诗意。小巷老了,脸上难免生了褶皱,褶皱里聚了许多雨水。此时在小巷里行走,充满了考验。你不知道哪一块花砖像孩童一样调皮,一落脚就会水花四起、泥点飞溅。此番光是想想就很滑稽的情景,我曾亲历过。那一刻,仿佛听到了花砖在一旁咯咯的笑声。
小巷花砖,一路延伸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巷道蜿蜒,不熟悉的人断然不知下个转弯会有怎样的遇见。在小巷深处,有一家老字号的酒馆。酒馆的地面和墙面,都镶嵌着花砖。墨蓝的墙壁上用金色的线条勾勒出蜿蜒的藤蔓,藤蔓上点缀着金色的花朵,且每一朵花的形态都各不相同。择一靠窗的位置坐下,一杯小酒,几碟小菜,一边品尝一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花砖巷道。阳光透过栾树的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偶有行人走过,脚步声在小巷里轻轻回荡,诉说着小城的安宁。
岁月变迁,小城居民对花砖的那份热爱却始终不曾削减。在许多地方,依旧保留着布满花砖的小巷。哪怕年久破损,人们也会安排工人对其进行整修或翻新。
我曾亲眼见证这些城市修缮师们劳作的场景,也曾见到他们用塑料袋当作洗衣盆清洗衣物和席地而眠的模样。他们的身影里,有生活的艰辛,有为梦想努力的热忱,有不顾旁人眼光的泰然自若,有千千万万同他们一样的辛勤的劳动者的样子。
想着,每个人都像一块花砖,久了就整修,太久了就翻新,但对生活的热爱,从未削减。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语言。它们或直白,或隐晦,以独特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情感和思想,传达着生活的真谛。有太多人读懂了这些语言,这人世间才变得越来越好。

来源:内蒙古日报
编辑:沙志媛
编审:赵宗杰
终审:刘畅
总监制:肇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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